难以忍受的自心底而起的燥热,像把他抵在一所着了火的老房子里烧,烦躁不安的情绪充斥着他的胸腔。 六十一岁,他不认为这个年龄的男人就应该像一头老黄牛或者是一只跑山猪,累了回来就乖乖站在自己的圈中发呆、等死。他觉得应该可以跳出这个圈门,去外面享受生活了。在这片土地上奋斗了一生的人,难道不配去享受生活吗?城市里有些他这个年龄的人正在世界各地旅游,在陌生的地方跳舞和拍照,挽着自己的老婆或独自一人进出在古朴
我们看过爱丽丝·门罗笔下女人的逃离,也见过毛姆故事里男人的逃离,这是大家都熟悉的故事节奏。无论是仓皇而逃,或者不告而别,都会因为主人公的行动轨迹而留下叙事的真空,从而产生推动情节发展的虚构张力。我愿意将逃离视为一种小说的装置艺术。从托尔斯泰到村上春树,逃离的模型经过了多次的变形,从婚姻之中的出走,拒绝倦怠,拒绝千篇一律,要走出去,走异路,逃异地,去追寻艺术,或者只是在枯井之中的冥想和历险,逃离因为
那场摄影展开在西湖区的秋水文化艺术中心,那附近有我前女友很喜欢的一家书吧,以前我们经常去那里。那天我先去浙博看了和她在一起四年都没看的《剩山图》,然后叫了一辆的士。我特地吩咐他避开去书吧的路,大概要比平时贵两块?没关系,看不见那个地方,心里总会好受些。 那天参展的是我个人很喜欢的摄影师石开峰的作品,他几乎拿遍了国内重量级的摄影大奖,去年又凭一组名为“回忆”的作品入围了美国史密森尼杂志摄影大赛的决
据悉,云南红河蝴蝶谷将在五月底迎来十年内最大规模的羽化成蝶,约有1.5亿只蝴蝶将在短时间内爆发。在丛林间、小溪边、山径小路上大量扎堆,形成漫天飞舞的景观。 该地区位于热带季风气候,森林面积106.7万亩,森林覆盖率为19.7%。当地拥有金水河国家一类口岸和十里村热水塘、马鞍底地西北、金水河隔界三个边民互市点,同时有金平勐拉温泉,西隆山自然保护区等经典。 一 手背上的蝴蝶触角晕出去一点,像是为
大专毕业两年,算起来,跑外卖是坚持最久的工作了,没有电子厂的枯燥,也不像电话客服那样受气。一晃在这座城市已经磕磕碰碰五年了,没有什么好机会的话,就先一直骑下去,毕竟人这一生赚钱养活自己是没有尽头的。刚踏入民主路,手机提醒又来了一单,我一手握住车把,另一只手赶紧点击黄色“方块”。管他几块钱,刚换了新手机,能多接单就多接单。接货地址是刘亮卤肉店。转弯进入另一条公路,路上的交通线齐刷刷笔直,每辆车都有序
出租车驶上南浦大桥时李珏无比眩晕,今晚她要赴约,不可不去。她本就易晕车,眼下又刚停服了抗焦虑药物盐酸文拉法辛,突然的戒断使大脑格外不适。与油车不同,电车的加速和刹车都迅猛,无征兆、无过渡,把人抛给惯性。螺旋形的南浦大桥,在上海黄浦江畔这寸土寸金之地盘盘绕绕,旋转一圈又一圈,惯性推搡人东倒西歪,硬生生地。李珏想请司机开稳当,却无力张开嘴。嘴巴的肌肉向上连接着太阳穴连接着脑,嘴巴一动,脑袋就痛。微信叮
一 方墅望着窗外发呆。十分钟前,父亲和母亲先后去上班,母亲走的时候嘱咐他,要听话,不能给陌生人开门。说完,方墅听见那扇薄薄的木门“嘭”一声关上了,随后是钥匙插入锁孔的金属碰撞声。母亲锁好门后还用力地拉了门把手一下,确定门已经完全上锁,不会有人出来,也没人能进去。方墅的卧室在阴面,狭小的空间承担了卧室、餐厅和书房三种功用。南边靠窗摆着一张单人床,床上是一条沙皮狗,方墅睡觉喜欢翻身,父亲怕他半夜掉下
一 阳光猛烈,我被逼在一条狭窄的阴凉里,后背紧贴厂房外墙,身体仿佛已被巨大的轰鸣声贯穿。汗臭和香水味交替滑进鼻腔,使人感到阵阵晕眩。手持喇叭的女人不停维持纪律,无奈大伙儿的抱怨太多,她沙哑的声音显得没有任何压制力。混乱之时,两个穿衬衫、带工牌的人从楼里走出,大家齐齐地把视线投过去,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那两人做个手势,人就全都涌了过去。他们领着我们来到厂房门口,交代注意事项。我们上交手机,录入工
连新良的边地教育梦 2010年3月29日,全国对口支援新疆工作会议在北京召开,第一次提出了“对口支援”的全新援疆模式,决心举全国之力支援新疆发展。与之前的“干部援疆”相比,新一轮对口援疆是干部、人才、技术、管理、资金、教育的全面援疆。支援新疆发展的省市达到19个,在原有北京、天津、河北、辽宁、上海、江苏、浙江、福建、江西、山东、河南、湖北、湖南、广东等省市的基础上,新增了安徽、山西、黑龙江、吉林
一 这本是一个寻常的周六。 紧闭的窗帘泛起柔光。浅绿色的底布上,工笔描绘的玉兰花瓣逐渐透明,花间遥相呼应的两只黄鹂眼神也愈发明亮,仿佛随时会展开双翅扑棱棱飞向窗外。 是该起来了,不知今天石榴枝醒了没。 想到这儿,上一秒还在梦游的脑袋顿时清醒,松松软软的身体也一下子注入了活力。我翻身下床,趿拉着拖鞋来到小院。 谷雨刚过。苹果树枝上,一簇簇嫩绿的叶芽舒展手臂,娇俏地模拟花开的姿态。唧唧啾啾、
一 在葬礼上谈论死亡并不合适。当所有人都围着棺材表达着对死者的哀悼,无人希望多此一举。死亡在那个时刻是活生生的实例,一个生动的教育样板。但是,如果是“死者”来谈论逝去,那么,一切又都顺理成章。作为一名“英年早逝”之人,我去世时三十五岁,脸上脆弱的部位刚刚开始长出皱纹。我应该和那些婴儿、少年并排一起去往我们的世界。话虽如此,我却哪里都去不了。棺材里那具供人瞻仰的遗体,跟此刻的我没有关系。 请你把
小火 我的腿明明好好的,他们却一致说我残疾。医生即将为我安装假肢。对我来说,它就像一阵雷电,我害怕被击中。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大叫,头上的所有洞穴都在发声,嘴巴、牙缝、鼻孔、耳洞,甚至是泪腺眼,都在冒气。妈妈不看我,直到我说尿憋不住了,她才悄悄替我解开了绳子。 以前我很健康,甚至还会发光。奶奶常谈起我刚出生那会儿亮得像一团火焰,我的名字由此而来:小火。 听说妈妈挣扎了三天三夜,才将
一 罗隐:你好。 语丝:你好。#笑脸.JPG#① 罗隐:很高兴认识你。 语丝: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罗隐:是这样,我是一名科幻作家,罗隐是我的笔名。准确地说我是一名科幻作者,我目前的文学成就还撑不起“作家”的头衔,充其量是撰稿人,自由撰稿人。你能理解我在说什么吗? 语丝:当然,罗隐,我的阅读理解能力还不错。哦,我的名字叫语丝。 罗隐:那我们继续。我发表过几篇小说,也拿过一些征文比赛的名
祥子说,马克回甘泉子了,在甘露寺附近开了家小店。 “你猜店名叫什么?”没等我猜,祥子继续说,“叫‘彼岸’!” 说起马克,祥子两只黑豆眼贼亮,平日里倦怠的脸上莺歌燕舞。 二十年前,马克一到甘泉子,祥子便成为他的拥趸。那是新世纪初,我和祥子跟几个文学爱好者搞了个沙龙,命名为“彼岸文学沙龙”,经常聚在一起高谈阔论。 一个周末,祥子把一个长发飘逸的英俊青年带到“彼岸”,介绍说是著名青年作家马克。马
一 暑热褪去,秋风渐起,夜凉如水,一簇簇火焰在小区的角落、幽暗的路边跳动,空气中充满烧纸的味道。火焰的一侧,有人或蹲或站地守着,既为了防止燃烧的火纸被风刮走,更为了对着火苗沉思和寄情,直至纸钱燃尽、青烟飘散、只余灰烬。仿佛这短暂的燃烧可以打通阴阳之隔,让活着的人们于火光中与另一边的亲人见见面、说说话。 中元节快到了。每到这个时候,她无数次从这样的火堆旁路过,有时早起出门,看到路边的一摊摊纸灰安
带着家务写下去 之所以在“作家刘芬”前面加上一个“女”字,是因为我觉得如果刘芬是个男性,不需要在家庭中承担那么多女性的角色,那么她可能会写出更多东西,是女性身份限制了她。 这些年来过作家村的各位作家,没有不认识刘芬的,一是因为她是作家村创立之初的工作人员,二是她本人也是作家。她写小说,曾经被称为东莞短篇小说第一人。 那时候她二十几岁,刚从幼儿园的校医成为镇政府的办事员,经常接触到来往的作家,
一 去参加一个活动,进门,见大厅里来来往往全都是人,有些熟悉,有些是点头之交,有些总是在各式场合见到,彼此却从未说过什么,有些在朋友圈里偶尔点赞,但也似乎没有特意走过去聊些什么的必要。从不喜欢这种场合的我,朝着最先向我挥手的一个笑容温暖的熟人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便再也不想起身。 周围喧哗动荡,犹如热锅上沸腾的水。人们看似亲切地走来走去,互相热情地打着招呼,说着漂亮的奉承话。那些话听上去总是那
我最初心仪的乐器是古琴,缘于年轻时偶然听到一曲《忆故人》。 那是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末,我们的耳朵里充盈着台湾校园民谣、电视剧插曲、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和舒伯特的《小夜曲》。而《二泉映月》仿若一个牵引器,将暗处的潮湿源源不断地揪出来,再四散开去,传递给我们无法驱散的冷寂、孤凄和惆怅。古琴曲似乎完全不同,它更像是被包裹的、压抑的、束缚的、含蓄的,乃至是欲语还休的,仿佛林中斑驳光影,山谷暗淡小溪,水面
一 秋分前三天,夜风已有些凉,我穿着长袖衣裳独自在灯光昏暗的艾山旷野中行走。太阳落山不久,秋虫的演奏乐章刚刚越过序曲,正在展开激昂的主歌。我在高茂草丛和幽暗树林边的乡间路上踏歌而行。此刻,我是一个宵行者,怀着鹿撞一般的心情,等待与名叫“宵行”的飞虫相遇。为此,我驾车一路越过城市的喧嚣,追着夕阳的轨迹,赶到荒山野坡来,我把自己沉浸在黑暗中。 “宵行”,很文雅的称呼,它从远古飞来,从诗歌的源头《诗
春雪 雨换成了雪,落得更为急切 沸腾的白,瞬间抹去就要炸开的第一声惊雷 包围,潜行,激烈争锋 像一种充满矛盾的僵持 之后,你云游,重新动身 我在雪中也跟着轻轻战栗 牧场 山脚下,几匹 静静吃草的马 就可以组成一个 阳光之地 光线沿着它们 发烫的脊背,微微起伏 越过小溪,延伸到 不远处的山峦 又将它们的影子 一一叠放在金色草场上 裹着头巾的哈萨克族女人 弯腰走出
火焰 它在绽放中跃上枝头 驾驭最柔性的凝望和光芒 把破绽的美和幻影散布人间 它在燃烧中展开翅膀 跳起最原始古老的舞蹈 用蓬勃死亡的红色迎接黎明 用映红诞生的召唤挥别夕阳 吞噬梦,以焰舌尝尽白马的忧伤 怀抱爱,以炽烈覆盖心灵的灼痛 很多年,我确信所有的事物 都在焕发着自身的光芒 它们微妙,锋利,辽阔而坦荡 穿越黑暗,骨血和浩瀚的宇宙 以时光的锋利和所向披靡的热爱 席卷视
伊犁 伊犁 我相信一匹往生的马诞生了伊犁 血管分出河流 毛发生出草场 马皮造就彩色大地 马骨撑起 伊犁河谷平凡庭院 高高挺直的脖子 是瘦弱果树代表的马鬃 到处是不屈的马鬃 把号角和基因传给过河的守信人 高地 或者麦田 闪灵的星星是明眸 把灵魂分配给混血的土地 让我一跨上伊犁呀就 激动如马 我听说塔兰奇人把王蒙叫诗人 我没有纠正他们 他们说 只有诗人才有烈马的胆子
拼图 一切都有它应当的位置 考虑到规格,角度,气候 与届时的心情,我们无法接受丝毫 错位,即使手中正研磨着 那种提前透支的专注力 用刻刀般的目光观察线条 或按照颜色,将稻草抱入相应的提篮 送往齿痕吻合的畜棚 拼图是专供动循矩法者的游戏 魅力,在于胜利唾手可得 在于不需要为任何事物做出选择 就能从客厅走回卧室。如此 安全的承诺,仿佛来自我 某个闺房密友,趴在我耳边 用世
从一个日常的场景中脱身而出 草坪、欢笑,更年轻一点的形象 夜色茫然若失,偶尔 遥远传来的声音抵达了我 一种定位:此刻,人生过半 渐渐松弛的身体 不再那么剑拔弩张,但依然 有来自本能的饥渴。我梦见了, 或者说另一个人生沉浸于我? 另外一种生活?同样的琐碎 同样愚蠢的许诺脱口而出 一遍遍 我对世界的激情,从隐秘之处 传递来那些终将消逝的杯盏 但我们啜饮,这无尽的长日 在这
乌云、狂风,围拢的暮色 把一棵树逼入绝境 唯一向上的路也被封杀 看着所有枝条对风的顺从 我就悲从中来 骨骼峥嵘,莫非是一种假象? 从另一个角度看过去 那些枝条 更像是高高扬起的马鬃 或旗帜 叶子落光了,鸟儿远遁 一棵光秃秃的树一无所有 一无所有的树 依然保持奔跑的姿势 树也是有信念的 一棵树扎根原地 一定是在等一个身陷困境的人 住进它的身体 有一种抗争来自芦苇
对了,在这里只能是沙 如果你想到历史,那么请你细心一些 小心一些,关键是要骄傲一些 在你的鞋上、手指间、发间 沙对你如此细腻,如此体贴 你应该看出来了,面对如此细心的事物 必定有高大、坚固的前提 你看,塔克拉玛干的每一粒沙 它们的历史,可以是一座山,可以是一颗心 也可能是一句硬话 它们一直是那么耐磨而恒久 跟着叶尔羌河走 跟着河走,天在水里是如此细腻 你可试试在倒影里找到
母亲生长在土里 大地上就长满了生命 母亲生长在风里 风里就飘满了生命 母亲生长在天空里 天空里就缀满了生命 母亲生长在江河里 江河里到处游动着生命 我的母亲生长在村庄里 如今的村庄里 却没有她孕育的生命 立春日观海 小木屋从沉睡中醒来 鸟鸣的声音混入大海 蔚蓝色的孩子,从大海 跃入苍穹的怀抱 风从亿万年前开始,就一直 没有放弃地吹着它 我的小女儿,从海边的栈道上
小时候,母亲在我身上 用加法 在日子一天天增加中 我长大了 后来去了外省工作 母亲就继续在我身上 用加法 母亲说把一年的日子全部加起后 我就回来了 现在,我也在母亲的身上 用加法 我就想把岁月 在母亲身上不断减少的日子 再加起来 雪人 一到冬天,家乡的雪 就像出了远门又回到家的孩子 一场场 下得没完没了 门前屋后,路边,沟旁,树林里 到处可见 或戴着帽子,
我越来越依赖太阳和月亮了 也依赖山川与河流 依赖五光十色和黄土地 依赖白天和夜晚 甚至依赖一滴水,一口气 终于明白,花是用来诠释凋谢的 叶子怎么摇头,还是纷飞了 与冷漠的人工智能比 人间的动植物都承载着生命之殇 绝境,从绝境中翻越 如同一棵小草钻出压着它的石头 弯、曲,也是一条活路 有时跪着也是一种昂首和站立 连爱有时都是小气的 被自然和世俗筛选出的是敬畏 顺流,成了
多年以后 我提着我的骨头来到今天 寻找我的过去 而我所有的困惑 都是起自今天 今天,是我人生的中继湖 我生命的河流,流入今天 然后才流向了以后的余年 可是多年以后 我提着我的骨头找不到今天 我的今天 是个死结 是迷失的黑洞 是无法穿越的荒原 是沙暴裹挟的戈壁 是大脑晕眩后的遗忘 多年以后 我找不到我 我是尘土中飞扬的沙粒 是消散在天边的炊烟 我的今天 是向
被我无数次写过的月亮 落在纸上 依旧有当时的圆润与清辉 如果把她们串起来 足以铺满天空 从弦月到满月 像一串透明的葡萄 滋养我卑微而枯燥的一生 再写到月亮 所有的书都已合上 此刻她隐于灰蒙蒙的天空 像我想念的一个人 隐于人世 发光的东西本来就少 每一次想念 就如挑一次烛头 瞬间的明亮 只会带来片刻的感动 而如果不再写月亮 她就会消失 我的夜晚就会越来越空洞 偌大的一张白纸
松林内部的说话声 从这边到那边 松针颤抖,它的眼睛像星子放电 松塔啪啪地跌落 风来收走它们的身影 滴落的松脂,弥漫着历史的香味 一个人跑进松林 夕阳最后的光线落在一个蝉壳上 他失去自己的声音,轻手轻脚 害怕惊醒林中居住的隐者 夕阳举起最后的斧头 一棵松树在暮色里轮廓高大 哗哗地倒向一边 寻找夜晚 看到“夜晚”这个词,特别欢喜 夜晚仿佛在身体里开始 市声,孩子声,喧闹
自然的力量在这里凸起西域的风情 哈希勒根达坂的眺望 不断抵近哈比尔尕山和阿布热勒山 联手捧起天山深处的雪莲 和雪莲花开的平原冰川 这是乔尔玛,天山之北的 冰川词典,写着—— 冰斗,冰碛,冰垅,冰丘,冰舌 冰峰,冰湖,冰珠,冰帘,冰谷 冰岩,冰镜…… 它们的灵魂里 都守着一朵雪莲 都有冰清玉洁的一见钟情的温暖 这只是乔尔玛自然的小小部分 更大的乔尔玛是塔吉克兄弟的鹰笛
一只破旧的风匣 里面聚集着四季的风暴 通红的炉膛燃烧着 融化了大山深处的雪雨冰霜 青筋突暴的双臂 抡起那柄祖传的铁锤 铁砧上火花四溅 在一声声叮叮当当的悦耳声中 祖传三代的铁艺制品从此出世 村口的那棵老榆树 见证着这一家人打铁的时光 威武的马队跃过日月山口 是那四只铁掌积蓄了无穷的力量 这些打铁的人们 一锤一锤地把自己的汗水 狠狠地砸进冰冷的生铁里 在撕心裂肺的淬火
是时候了 和胡杨一起不倒 和骆驼刺一起相伴 和漠风一起放歌 向年华诉情 向石油感怀 向石油人致敬 站在零落的钻塔下 沙漠是卑微的 风是恣意的 心是激荡的 目光穿越历史和现实 截留岁月的留白和点睛 我仿佛植入日月洗礼的 体温和沸腾 在克拉玛依,谁都走不出 石油和石油的光环 几十年了 我一直在石油的光环下 憧憬更远的星火 大漠痴心 也许,西部乌镇 是从江南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