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云:“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是旅行让我明白,旅行就如同一本会呼吸的百科全书,你总能在其中接触到很多书本中没有的东西,慢慢地你的视野宽阔了,谈资也多了,人也变得更加有趣了,慢慢的自己就像别人眼中一本喜闻乐见的书。 当旅行和读书两者结合,可以让我看到多样世界观,知晓多重人生观,从而建立多元价值观,远离狭隘。看得越多,思考得越多,当一个人,见过世界的广阔、不同的生活环境、知道了生命更多的活法,便
每当夏秋季节,邻近小区的集贸市场就会出现一个摆菜摊儿的老头儿。就在临街巷口,毛驴和小箱车停在他身后。小毛驴悠闲地吃着摊在地上的青草。老头儿悠闲地喝着小酒,或者是抓着啤酒瓶,或者是小小的扁平白酒瓶子。 老头儿总是盘腿席地而坐,如果八叉两条腿,前边总是放置着半碗面条什么的。面相看去,花甲之年,清瘦,虽然皱纹犹如蜘蛛网,却是白白净净,酒精浸染得面色红润,两腮干扁,缺了牙齿。 他与别的菜摊还有一个特殊
金庸写小说有一个特别大的优点,那就是不断进步。他的每一部小说,都不会原地踏步,不会躺在成绩上睡大觉。当你以为金庸已经江郎才尽,他都会捧出一部更出色的作品,很像一个修炼内功的武林高手。典型的例子就是《天龙八部》。 武侠小说属于通俗文学,是普通老百姓日常生活的消遣,所以五四运动以来的那些大作家名学者,像鲁迅啦茅盾啦胡适啦等等,对武侠等通俗文学很瞧不上。胡适有一次给人演讲,信口说出:“现在有许多报纸都
俺叫钱。老外叫我“Money”,中国人叫我“人民币”。我的兄弟姐妹遍及全球各国,“美元”“英镑”“法郎”“克朗”“比索”等等都是俺家亲戚。 其实,俺不过是一张印刷品而已,顶多算是一张漂亮的花花纸。可人类对我的情感让人琢磨不透,我的人生经历可谓酸甜苦辣尝遍,喜怒哀乐俱全。 应该说,地球上大多数人都爱我。男女谈恋爱说爱你一万年,嘿嘿,那是瞎说,要说爱我一万年还差不多。我的寿命与地球的寿命相比谁更长
我不是对张爱玲特别有研究,只能算她的一个读者吧,但有一些感受可以和大家分享。 我和张爱玲似乎有一种潜藏的缘分,我其实很早就知道她,我到现在都不晓得为什么我家里会出现一本张爱玲的小说集,是台湾皇冠出版的,所以早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张爱玲在大陆流行之前,我就看过她的小说。张爱玲的小说给我的印象是好看,她和五四时期的小说家不同。五四新文学左翼的小说家,他们对普通大众的生活是持批评态度的。他们是要去启蒙他们
我现在已经活到了人生的中途,拿一日来比喻人的一生,现在正是中午。人在童年时从朦胧中醒来,需要一些时间来克服清晨的软弱,然后就要投入工作;在正午时分,他的精力最为充沛,但已隐隐感到疲惫;到了黄昏时节,就要总结一日的工作,准备沉入永恒的休息。 按我这种说法,工作是人一生的主题。这个想法不是人人都能同意的。 我知道在中国,农村的人把生儿育女看作是一生的主题。把儿女养大,自己就死掉,给他们空出地方来—
有时候我觉得疑惑不解,人的一生之中,到底是因为受到一些人的影响或一些事的启示而使他奋发上进,乃至成为不朽的伟人呢,还是因为这个人物已为众人所瞩目,故而他所遭遇的人与事就要变成众口传颂的故事?例如孟母三迁的故事,究竟是因为孟轲有一位贤惠母亲,影响其一生,并奠定孟夫子日后不朽的人格与着述的基础呢,还是因为孟子的着述和人格,而使他幼年时期的故事为人所乐道?又如曹冲称象、牛顿观察苹果落地,以及阿基米德浴缸
栀子花的芬芳总是在不经意间弥漫开来,它那洁白如雪的花瓣和淡雅清新的香气,总能让人感受到一种纯净的幸福。每当栀子花开的季节,我都会情不自禁地想起那个关于幸福的故事。 幸福是什么?或许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答案。对于我来说,幸福就像是栀子花开时的模样,简单而纯粹,不需要太多的修饰和华丽的辞藻,它就是一种最真实的感受。 记得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我和爷爷一起在院子里打理着那些花草。栀子花正开得旺盛,
动物是不是也会感到忧郁、苦闷和沮丧呢? 人们长期以来就知道,不光只是人才有感情,动物也有。例如:雌天鹅死了,雄天鹅就会表现出极大的悲痛;如果把小狗从母狗身边拿走,母狗就会恼怒;受到宠爱的狗对主人的感情非常深厚,如果主人不在家,它就显得闷闷不乐,盼望主人早点儿归来。在米兰,曾经有过这样的事情:有一只狗十二年如一日,每天都到火车站去接它的主人,但它的主人早就死掉了。它每一次到火车站去,都要在那里耐心
我对年货的记忆,是从腊月宰猪开始的。 三四十年前,大兴安岭山林小镇的人家,没有不养猪的。一般的人家是春天抓猪仔,喂上一年,不管它长多大,进了腊月门,屠夫就提着刀,上门要它们的命了。猪挨宰时嗷嗷叫着,乌鸦闻着血腥味,呀呀叫着飞来。不过好的屠夫,会让它连一滴血都尝不着。血被接到盆里,灌了血肠吃了!猪被大卸八块后,家家会敞开肚子吃顿肉,然后把余下的作为年货,存在仓房的大木箱里。怕它风干了味道不好,人们
我的这部《我比世界晚熟》非虚构自述,记录了我自1999年中专毕业至今二十几年的工作和社会经历。在这二十几年里,我先后在广州、南宁、大理、上海和北京等城市打工或经营个体生意。我做过的工作包括快递员、物流理货员、自行车店营业员、烘焙店学徒、图书美编、加油站工人、专卖店营业员、酒店服务员等。我经营过的生意包括实体熟食店、实体女装店、汽车用品网店等。 和2023年3月出版的《我在北京送快递》不同,那部自
上世纪80年代,我还是一个孩童,那时的肉和鸡蛋只有来客或者过节的时候才能吃到。为了让我吃点好的,十里八村邻里亲戚有出嫁、结婚、满月、过寿这些好事儿,只要路途不远,奶奶就会拽着我一起去,席上有什么好吃的,奶奶就不停地招呼我吃,还一边叮嘱我别烫着、卡着……每次我不知道奶奶有没有吃饱,反正我自个是吃得肚儿圆。有时走亲戚,有花生、饼干、糖果之类的,奶奶都会想到我,一回家就把我叫到身边,从衣兜里一把一把地掏
天津卫是码头。码头的地面疙疙瘩瘩可不好站,站上去,还得立得住,靠嘛呢——能耐?一般能耐也立不住,得看你有没有非常人所能的绝活儿。 换句话说,凡是在天津站住脚的,不管哪行哪业,全得有一手非凡的绝活儿,比方瞧病治病的神医王十二。 要说那种“妙手回春”的名医,城里城外一捡一筐,可这只是名医而已,王十二人家是神医。神医名医,一天一地。神在哪儿,就是你身上出了毛病,急病,急得要死要活,别人没法儿,他有法
冯先生是我的一位画家朋友,擅画鸳鸯,颇有名气。近三五年,他的画作与拍卖市场结合得很好,变得阔绰,在京郊置了一幢别墅,营造了几亩地的庭院。庭院里,蓄了一塘水。塘中养着些水鸟,无非野鸭什么的,还有一对天鹅。自然,鸳鸯也是少不了一对的。 有一次,我们坐在庭院里的葡萄架下,一边观赏塘中水鸟们优哉游哉地游动,一边东一句西一句地闲聊。 我问:“它们不会飞走吗?” 冯先生说:“不会的。从动物园托人买来的,
儿子比我高了。 一天,我看他打蔫,就习惯地摸摸他的头。他猛地一偏脑袋,表示不喜欢被爱抚,但我已在这一瞬间的触摸中,知道他在发烧。 “你病了。”我说。 “噢,这感觉就是病了?我还以为我是睡觉少了呢。妈妈,我该吃点什么药?”他问。孩子一向很少患病,居然连得病的滋味都忘了。我刚想到家里专储药品的柜里找体温表,突然怔住。因为我当过许多年的医生,孩子有病,一般都是自己在家就治了。他几乎没有去过医院。
苹果清甜的香气笼罩着我的童年。不是因为我喜欢吃苹果,而是我父亲在离村两公里外的山上种着三十亩苹果园,我常常想象从我家烟囱里冒出的炊烟都是苹果味的。我父亲为他的果园围上围墙,盖上了瓦房,我们住在里面,守护着果园。 在我步入中学之后,我便没有时间像小时候那样整天爬上树摘苹果吃了,学习侵占我的生活。晚自习是难熬的时刻,我的心事仿佛是煮不烂的牛肉,连高压锅都破坏不了的肌肉纤维堵住了我的嗓子眼儿,让我无法
差不多半个月的光景吧,我开始睡得不踏实:一到半夜四点就醒来,骨碌碌睁着眼睛睡不着。 又突然地爱起了钱,我知道我是在老了。明显地腿沉,看东西离不开镜,每一颗槽牙都被补过窟窿,头发也秃掉一半。老了的身子如同陈年旧屋,椽头腐朽,四处漏雨。 人在身体好的时候,身体和灵魂是统一的也可以说灵魂是安详的,从不理会身体的各个部位,等到灵魂清楚身体的各个部位,这些部位肯定是出了毛病,灵魂就与身体分裂,出现烦躁,
退回去几十年,在山东乡下,并不把阳历年当年。那时,在人们的心目中,只有春节才是年。这与物质生活的贫困有关——因为,多一个节日就多一次奢侈的机会,当然更重要的还是观念问题。 春节是一个与农业生产关系密切的节日,春节一过,意味着严冬即将结束,春天即将来临。春天的来临,也就是新的一轮农业生产的开始。农业生产基本上是大人的事,对小孩子来说,春节就是一个可以吃好饭、穿新衣、痛痛快快玩几天的节日,当然还有许
乡音正变得越来越有文化,它有个通俗的同义词叫土话,土鸡价格看涨,原汁原味的土话行情,也跟着上升。披上文化外衣,乡音成为一个时髦词,说来让人感到脸红,我对它并没什么好感。有些话可以想,最好别说,一说出来刺人耳朵,很可能大逆不道,招骂。 譬如从来不喜欢南京话,我热爱南京,真的很热爱,可是真不喜欢南京话。南京话是我的家乡话,是我的乡音。梦里不知身是客,作为一种交流工具,平时很少去想,你不太会去想自己是
那时,镇上只有一个书摊,而我去镇上的机会每月只有一次,那就是月末的星期天,骑上自行车,和去批发部进货的父亲一起到镇上。 那是一条热闹的集市,批发部离书摊不算太远,我们到了集市之后,我和父亲就分开各奔目的地。书摊上的书大多是一些便宜的杂志,乱七八糟的故事书,还有各种关于种养殖技术的专业书。 书摊很冷清,有时候只有我一个人,我或者拿一本陈旧的杂志细细阅读,或者在书摊前转来转去,寻找着我心中的“猎物
扬州,一直是我向往的地方。40多年前,我读到清人全祖望那篇著名的《梅花岭记》。看到他记述的史可法壮烈殉国的场面:大兵如林而至之际,忠烈乃瞠目曰:“我史阁部也!”劝之降,忠烈大骂而死。死前,他留下遗言:“我死当葬梅花岭下。”少年的心,被一腔壮怀激烈所燃烧。扬州,在我的心里,是史可法的扬州,是一地梅花怒放的扬州。 真的来到扬州,已经是十多年之后上个世纪的70年代末。那时的扬州,没有如今那样多的高楼大
人生第一乐趣是朋友的契合。假如你有一个情趣相投的朋友居在邻近,风晨雨夕,彼此用不着走许多路就可以见面,一见面就可以毫无拘束地闲谈,而且一谈就可以谈出心事来,你不嫌他有一点怪脾气,他也不嫌你迟钝迂腐,像约翰生和包斯威尔在一块儿似的,那你就没有理由埋怨你的星宿。 这种幸福永远使我可望而不可攀。第一,我生性不会谈话,和一个朋友在一块儿坐不到半点钟,就有些心虚胆怯,意识到我的呆板干枯叫对方感到乏味。谁高
城市传记需要在信史的基础上使用文学手段来发掘、塑造一个城市的灵魂。这就意味着它不是“简史”,也不是历史传记,不是对方志的白话文翻译,也不是按照编年体对一个城市做记录,更不是用章回体的方式对一部城市史做一个通俗的文学化改编,而是用现代的写作手段,对城市进行再塑造、再定义。 近十年来,一种新的文体——城市传记勃然兴起。最早的城市传记应该算是《伦敦传》,它像一股文学清流,呈现在世界读者面前,北京大学历
低调的江南城市常州,历史底蕴深厚。它曾与苏州、湖州齐名,号称“三吴”。要想了解常州的过去,少不了要去青果巷流连一番。常州城市名片青果巷被称为“江南名士第一巷”,在这里,我们可以发现众多的传统民宅、名人故居、文化殿堂、古井牌坊,文物旧迹俯首可拾。唐荆川、恽鸿仪、李伯元、赵元任、周有光、史良……众多名人曾从这里走出,影响神州大地。 “一条青果巷,半部常州史”,这是常州人送给青果巷的美誉。青果巷与常州
父母有时会恐吓、威胁孩子。比如,有很多父母想让孩子考上大学,办法就是威胁,说:“咱家可没钱,我告诉你,将来你能挣钱就自己养活自己,你要挣不到钱,你去要饭我也不管你。”还会随时随地利用一切来吓唬孩子,比如看到有人乞讨,就会说:“看到了吗?这就是因为没上大学。你考不上大学就跟他一样,只能去要饭。” 在这样的恐吓、威胁下,已经吓坏了的孩子有没有可能去好好学习呢? 会的。出于对父母真实的爱,出于对自己
即使完全没读过《安娜·卡列尼娜》的人,大概也知道那个著名的开头:“幸福的家庭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同。”但或许只有细心的读者才会留心,紧接着这句家喻户晓的“名言”,托尔斯泰到底写了什么。 那是一句异常简单朴素的话:“奥勃朗斯基家里全乱了。”——但就全书故事逻辑来说,或许这才是《安娜》一书实打实的开头。 正是以女主人公这位狼狈不堪的哥哥为引线,正是通过他家里所发生的一切变故,老托尔斯泰把
在《红楼梦》第二十二回中,贾环编了一个有趣的灯谜:“大哥有角只八个,二哥有角只两根。大哥只在床上坐,二哥爱在房上蹲。”这个“爱在房上蹲”的“二哥”其实是龙生九子中的鸱吻。 《唐会要》中记载:“汉柏梁殿灾后,越巫言海中有虬尾似鸱,激浪即降雨,遂作其象于屋顶上以厌火祥。”传说中,鸱吻好望,常被放在屋顶上,用来防范火灾。中国古代传统建筑多是易燃的木质结构,防火显得十分重要,鸱吻也因此在我国古代建筑中具
平日看国产影视剧或者著作的时候,经常看到一个词“东家”,虽然我们平时也爱说“东家”,但为啥这么叫,不少人都不甚了解。 其实,“东家”这个词内涵挺丰富,与我国古代历史文化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在最早的时候,东家是旧社会时期用来指雇佣自己干活或者租给自己土地的人。 我们可以简单理解为,干农活的人对地主的称呼,寄人篱下的底层人士对屋主的称呼等等。 从现代角度看,就是打工人对老板的称呼。 “东”
北魏明元帝拓跋嗣赐给崔浩“御缥醪”,太武帝拓跋焘赏送南朝刘骏“蒲萄酒”,文成帝拓跋濬则颁诏禁酒,这到底怎么回事?北魏酒业状况又如何? 《魏书·高宗纪》有言:“四年春正月丙午朔,初设酒禁。”四年,指文成帝太安四年,即公元458年,是在他登极的七年后。他为什么颁诏禁酒?高宗本纪不载。后查《魏书·刑罚志》记云:“高宗初,仍遵旧式。太安四年,始设酒禁。是时年谷屡登,士民多因酒致酗讼,或议主政。帝恶其若此
近些年来,全国各地在产业转型中大力发展文化旅游产业,许多历史名城纷纷大兴土木,不是兴建古城,就是营造古建。很多地方急于争夺旅游资源,把中国古典建筑修建的不伦不类,很多“假古董”掺杂了不同历史时期的符号,令人啼笑皆非。 某周末闲来无聊,高铁前往大同闲逛。由于看到的“假古董”太多,所以心中未抱有太多期望。然而,身临其境后,却有意外之喜和重新思考。小文聊聊对中国古典建筑的刍荛之见。 但是,现在很多建
大同名字好,是九州的大同,民族的大同。不过三天的时间,天气也大同了。艳阳天、阴冷天、风雪天,每天都不一样,也是不一样的风景和经历。 大同有古城区,不像太原,这里是真的古城区,规划和内里都是实打实的,古城里有看得见、摸得着的P民烟火。大同也有新时代,去南站经过的升源街上高楼林立。 大同旧时叫平城。南北朝时,北魏曾在这里建都城,拉开了中原地区和少数民族大同的序曲。 这里的小哥善讲史,说起大同,洋
离开了昨天的住处,我们继续出发前往山西省。随着我们往南行驶。道路两旁的田野都已丰收,只剩下印在田野中清晰可见的收割机器印子与堆得整整齐齐的秸秆块。 再往山上前进,就可以在山的半腰上隐隐约约看到雪的痕迹,到达山顶,积雪也丰富了起来。我们决定停车,下车玩雪。可能其他地方的人们比较常见,但我们是从南方沿海来到这,虽然之前已经看过雪景,虽然手上依旧寒冷,但还是忍不住下手搓个大雪球。行走在雪地中,从脚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