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诗歌诞生以来,人类就没有停止过对于它的定义,诸如“诗言志”,诗是“模仿的艺术”,“诗是人生世相的返照”,等等等等,不一而足。进入“人人都是立法者”的相对主义时代之后,喜欢杜撰个人的诗学的诗人,更会翻新层出不穷的诗歌观点。但无论如何,新的诗歌突破又总会一次又一次跳脱出概念的捕捉,犹如阳光从顽童的拳头里逃逸。这也有点儿类乎禅宗之所谓“见山见水”的认识论顿悟,时移世易,一个人或一群人思想视野、人生经验
结庐在桐庐 结庐在桐庐,或者,今夜小住 窗玻璃上认得是黄大痴的皴法 密密簇簇,布置下满川的烟树 细碎的虫声,咬着夜的水果盘 栀子的花香白腻滚圆,咬着梦 梦里有熟透的星子垂挂着露珠 苔藓的心愿,悄悄爬上了裙沿 门前的柿子都醉了,打着灯笼 骑在下午的一束清冽的阳光上 螺蛳养在清水里,人养在家中 粗瓷碗盛来的秋天,颗粒饱满 旧家具恍惚,在辨认你的前世 前世你肯定来过,印渚、深澳
伊犁河 这是一条亚洲中部的内陆河 河谷两岸延伸出无数条支流 日夜流淌着丰厚的乳汁 当你面对伊犁河的时候 水流平缓地把涛声喊出 那是来自天山汗腾格里峰的傲气 拥抱着峡谷、沙漠、盆地 抛却疼痛的部分 古色染进河里 你们在天地之间找到了一个醒目的清晨 河中的金箔荡射在你的眼中 你无法确定水流的最终目的地 抬头呼吸的石头 将心事晾晒 它们早已把小镇的方言 日夜诵读成经 你
在呼伦贝尔草原看星空 康德在时 常念及 “星空 因其寥廓而深邃 让我们仰望和敬畏 道德 因其庄严而圣洁 值得我们一生持守” 居市日久 这模糊不清的穹顶 早已遗忘 为学日益 为道 日损 文明进步 大地日远 今夜在呼伦贝尔草原 巴特尔大叔家的蒙古包外 席地 野茫茫 星宫在上 宇宙的穹顶 寥廓而深邃 星座横亘如七世纪长安之宴席 如古罗马之通阙 “人生不相见 动如参与商” 杜
平衡术 生锈的一定是闪光的东西 曾经繁华处才留下废墟 囿于极限,鸟儿生出双翼 玫瑰因带刺而突显审美意义 寒衣与暖裘恍若两个不同阶级 风雪和世态炎凉更接近一致 以一滴水的绝望向往大海 浮萍游鱼就敢安于风暴深渊 朋友与敌人从来都是邻居 像白菜萝卜穿着老虎的衣裙 富春山教 仗剑者皆有琴心 互为知己互为生死 问过流水的人大都智慧 卷帙浩繁的案头 一盏灯洞明真理的阴影 世间
二甲双胍 命,须依靠它,灭掉身体里的甜。 让苦和涩流淌。胰岛素,从肝部 到膀胱,都在告诉世界,活, 是由消灭甜构成,是必须在苦涩中才能见 更多的太阳与月亮。包括在床上数星星。 包括想要的感情。这一切, 与幼年的愿望相反,一颗大白兔带来的骄傲, 嘚瑟,不再存在。单相思的邻居女孩如今 早已经变成烟雾,升腾在一朵象征主义的云中。 现在,所有的感谢,都必须 感谢化学,就像四十年前,感
城墙 也许该组织一支 乐队 在两千年的青砖之上 一字排开 与星空的对谈 就这样开始 城、墙、旷野 从一个音符到 一片星光 晨曦到来之前 再邀来 秋风 席地而坐 不,我不是那琴弦中的 一根 我也不是那青砖上的 灰尘 我是抚琴的那双手 它纤弱、肃穆 静默已久 它静默已久 只等风来,一起 合奏 也许还可以加上你 你们 从城的尽头 与风一起 奔赴而来
父亲在歌唱 每天清晨,父亲去河边练唱 “我歌唱每一座高山,我歌唱每一条 河……” 只几句,反复唱 他认为唱得最好的几句 却不知早已在高音区跑调儿 像一盘坏掉的磁带 卡在时光的播放机里 我嫌弃他:消停点儿吧,世界的噪声 也不怕被人笑话! 他几天没理我 今天我走到对岸,终于可以 放肆地大声校正他的音调 春天的河水澎湃 风把波澜推向岸边 哗——哗——仿佛舞台下响起的掌声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煤壁或岩体里是否能培育一朵桃花 这要等电钻、凿岩机和雷管、炸药说话 阳春三月,无缘徜徉山野间的怒放 那就在地心完成夙愿 脱光上衣,一头扎进岁月的慨叹中 在掘进工作面,我们接上钢铁的手臂 在巷壁深处捅出孔洞 装入爆炸品,连上一截跨越时空的导线 人躲到几十米开外,拧响放炮器 巨响传出,雷管和炸药的朱笔 在煤层或岩层的深处还原出一朵朵 旷古绝尘的巨大桃花 黑
实用主义者 我的诗写得特别无趣 猫也不喜欢我 每当我靠近它们 它们就会逃得远远的 即便我手里有鱼 面膜是昨天的 热水加蜂蜜调制的海藻面膜 我没将它放入冰箱 因为它不值得浪费电 报答是件伤脑筋的事情 给予只是因为,我愿意 树叶快跑 他又长高了 如果他再往高处长 我就担心路边的树叶 啊,这个城市已经很久没下雨 树叶上积攒了厚厚的灰尘 没有筷子的时候 他就用手抓菜吃
秋天来信 当月亮的锈迹越来越深 雨滴带着罪罚,轻轻落在苹果树上 其实秘密就是,两个伤心人从夏天开始相思 其实秘密就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挨不住昼夜冷暖,舌头咋知道甜呢? 信不过海誓山盟,脸蛋咋会红呢? 扛不住千刀万剐,眼泪把心淹了咋会疼呢? 花开的时候你在路上,忍着 绿叶子绿得拧出水了,忍着 红衣裳红得快要破了,忍着 六盘山以南,甘肃立秋了 甘肃陇东,静宁秋收了 静宁李
礼拜天 除草,浇水,修剪枝条 忙碌了一早上,她走过来 咕嘟咕嘟地喝完汽水 放下杯子,接着去收捡花枝 为某种欢欣的力量所支配 她顽强,劲头十足 我能看到她鼻尖上沁出的汗,脸上的 光,仿佛两块黄褐斑 也只是激情燃烧过的痕迹 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一个女人 去建设一个家,去创造 美,对着生活欢笑 新的花插,将沿着楼板逐级摆放 事实上,每个礼拜都像一部楼梯 当她爬到高处,我就会想到
春天县城的街心花园 春风吹薄少年衣衫,吹开 少女宽大的裙摆,春风有小欢乐 一位中年人捂着自己的腹 独自坐在公园冰凉铁椅上 阳光照着他的背,春光有小沉默 一位老人佝偻着腰在清扫 春天的落叶,嫩绿的草地上躺着 暗红的叶,春色有小凋敝 只有高高树梢正在啾啾的鸟鸣和 藏在叶间的青果不问世事 交相辉映,又动静相宜,在这个早春 仍保持着传统的中庸之美 朽木颂 一棵死去的老树坚守在这
苍茫中的问答 我问渔村里失去渔汉的渔娘,为什么 还要把儿子送到海上去? 她回答大海依然是依靠。仿佛有一条 更大的命,不从也得从。 身体中从来还有个身体,不揭穿,但要跟随 叫醒自己纵容自己信服自己。 大海的另一个名字就叫归顺 无常里飘着烟火气,渔网撒向处,也叫苍茫 鲸群 大海发明了鲸鱼以显示什么都可以安放。 可最近,常听闻有鲸鱼集体自杀 它们冲上滩头,从某个影子中 又分离出
落雪日 钟声会唤醒失落的碎片, 变幻成翩翩雪花, 在每一个无法拒绝的地方, 落下来。 亲吻并接纳万物生灵的痛苦、肮脏、崇敬。 祈祷会消弭过于分明的界限, 让撕裂的伤口, 在雪白的一致里,愈合。 还会聆听, 源自遥远地底的灼热生息, 以尖锐的方式, 让梅花应和 蓝天飘漾的孕育, 最终归宿成泥。 然后,会构想火炉边的寒冷, 在不期然的瞬间, 如何惊醒倦旅的懒梦。 让
细雨 雨脚默默地踩着摩天的楼头来了 雨脚踩着低矮的平房来了 雨脚踩着疲惫的柏油马路 踩着火柴盒一样的汽车来了 雨脚踩着巨树,踩着灌木来了 踩着老虎、狮子、大象来了 ——它来到我的门前先是犹豫了一会儿 就踩着墙头来到旅馆的院子里 它踩着那些胖的罐子瘦的罐子 生锈的铁器或明亮的铁器 来敲我的窗子,啪啪——啪啪—— 它踩着睡眠来到我的梦中 让我醒来并离开自己 看到了一个陌生的
苇秆上的小鸟 身怀技艺之人,方可将身置于 险地。一种凌绝之美,摇晃着逼近。 细小身躯,似乎足以承载 人们不曾预料的负重 ——苇秆未因倦鸟而弯折 而小鸟承载了沉默。 它刚从灰白天色间落下 漫天的沉默便席卷而来,将它挤压 在画面中心。它只是回转头 静静地看了一眼。 梦中的诺言 午餐时我们提及梦境。 一个在梦里反复出现的场景, 一些人与我们有过的约定。 回来的路上,我们又谈
在农场 小时候,在农场 我做过一个梦 梦见猪飞上了天 大半夜的 我被这奇异的梦 惊醒 我当然不相信 梦里的事 但我还是不放心 我起床 拿过手电筒 跑到门口的猪圈 看看 果然空空如也 猪圈,猪圈后的竹林 以及 整个乡村 笼罩在夜色中 那时的夜 浓黑,而且清凉…… 大雪 为什么要写大雪 此刻窗外 阳光明媚 一点下雪的迹象都没有 为什么那么多人 要在
少年雪 非具象,也非具体。它是一种新生: ——走在不同的路上 少年雪是你的,我的,他的 你有,我有,他也有 当你老了,头顶覆盖洁白 是庞大的虚妄,也是细微的真实 但它庞大的虚无的重量 曾压得你喘不上一口气 同时又负着你掠地飞行 它不指代具体的少年,也不指代 哪一场雪,哪一次雪 它是内心制造或重置之雪 它是神秘且具备洪荒力量之雪 最为关键的是,它是违和尘世和 现实的雪,
烟火中的除夕 此刻 盛大的烟火,成为一个 尘世的警示 它来得那么突然,在消逝了无数灿烂的 晨昏后,抑郁中的爆发 始终蒸腾一股杀气。有过的期待 早在静寂中,趋于一堆死灰 我不相信毁灭中的新生,不相信 磨难最终会成全一个人的 洗礼。繁花似锦的布道,在一点一点的 沦丧中已冷却。一块无动于衷的 巉岩。它的漠然不是重构 而是一种更鲜明更决绝的 态度。当假象还原事实的一部分 世界
过河 踟蹰着,也就是这么一个片段 已经融入对岸的那片密林 哦,不,已是此岸。白鹭飞起 但并不是驭鸟而行:我走近,它飞起 这广阔时代的夜景,需要 从这一端往回看,像是无法修复的底片 背景模糊?带着往昔的遗址和风 从回忆的视野里辨认出枯萎之花? 随河水而来,但有船才可渡过 (有人喜欢在月光下的游泳 像是古老之物从水底苏醒过来) 如今一座桥改变这想象的空间 它从虚到实,却也从实
又见茅屋 蜀城西门之外的梵安寺 简陋的茅屋盖起 为被贬后的左拾遗一家遮风挡雨 不料,八月刚至 欺人的秋风竟把它无情地摧残 茅屋破了,主人却因祸得福 雨漏床湿,冷硬如铁的布衾 触发了那首忧国忧民的千古诗篇 风华正茂时,我慕名而来 时隔不久故地重游 知命之年又站在了它的面前 岁月无情,敬仰未变 茅屋,自诗圣涉水而去 曾为历代秋风所破 又为历代仁者所修 一直矗立在成都的浣
看见父亲 在县城的马路上,看见父亲 他的棉帽上落满灰尘,他驼着背 像一捆干柴,从我面前经过 藏青色的棉袄敞开着 络腮胡子也未修理,他依然 不爱穿袜子,常年踩着一双解放鞋 他喜欢抽烟、喝酒,喜欢把地里的 新鲜蔬菜,往城里的孩子 家里送。蛇皮袋在扁担两头晃荡着 整个秋天仿佛也开始晃荡着 他擦了擦汗,步子突然有些趔趄 我的心紧跟着也开始趔趄 他走一段,我就跟一段 他停下来喘口
孤独论 我的小孤独,没有气泡 它如巨石,与一艘伟大的船,擦水而过 它沉郁的魅力,无处施展 曾有过翅膀,与几只苍蝇并排飞 更曾如潦倒僧人,委身于夏日垃圾桶 于半个馊西瓜之上静静打坐 我的小孤独,藏于一个女子体内 小如祖母的绿戒指 大如一只虎的母亲 该怎么膜拜这摇曳的孤独 有几只鹰滑翔在木质屋顶,抖下三根羽毛 上面缀满存在主义 有个男孩趴在树下,手心摩挲几颗玻璃球 向我展示
呼伦贝尔,煤的解说词 与地面反复争夺天空 亿万年了。被深埋地下的 只是宇宙蜕掉的表皮。负与胜 同样是草原煤城的传说 牛羊,成群成群地陪伴过 地壳大面积变迁 草,成批成批地投奔过 地心深处的黑海 那么悲壮,那么天翻地覆 原始的内涵,显得更加 庄严,神圣,浑厚而有力量 在呼伦贝尔 事物,一旦生成了煤 就具有黑海般幽深浩荡的胸怀 说的蒙古语,流畅而意味深长 做的事情,海潮
书之诗 ——赠给自己的藏书 就从这一册书开始。 从《保罗·策兰诗选》开始。 别致与跌荡不羁。光荣与耻辱的胆战心惊; 以及字词们的一次次的魂不守舍。坐在春 天的对面。策兰的眼睛里蕴满了寒冷和 不可匹敌的力量。 仅仅是诗。仅仅是爱。仅仅是为了诗与爱。 ——他的无与伦比的磨难和想象力。 他从巴黎的米拉波桥上纵身一跃。河的水流并没有停止自己的汹涌奔腾。 于是。就有许多许多的黑暗恶魔般
羊 “背上,云朵很轻,天空很重”。 云朵和羊毛、天空都在羊背上,经历一场 不能承受的轻。山羊在山岩上吃到春天的 树叶。蹄下已升起炉灶。 羊毛从绵羊身下剪下来,成为一种思想。 晴天,羊在阳光下失眠。雨天,羊在树下睡眠。 每一只羊,都在重返梦中,去探讨天气的规律。 羊的眼角中有灰尘、世俗。 每滴下一滴眼泪,就将这世间的疼痛丢下一分。 羊竖起耳朵,风声如炮声。 石头滚落,这是内在的
莫日根,达斡尔族,本名刘涛,1978年生人,现居廊坊。鲁迅文学院第十五期少数民族班学员,河北文学院第十二届签约作家。著有诗集《一个人的无名对话》《今夜的祷告》《方程式下的行走》、文化散文集《风骨里的血脉》等多部。《风骨里的血脉》获2016-2017年度河北出版界“河北作家十部好书”。 小村 懂得依山傍水、坐北朝南、面向太阳 懂得因势而居、大小适宜、不偏不倚 千百年了,活成化石的小村 比一
潜思还是释放?一个人写诗的动力终究有一个原点。当写作陷入困境时,想一想初始的缘由,内心就会多些宽慰和明朗。 我把崔健当成自己创作路上的启蒙者。在那个老摇滚风行的年代,稍微不安分一点的孩子都拿起了吉他,我也是假模假样地玩了几年,写诗就是从写歌词开始的。歌词写得多了,就有了诗的样子。时过境迁,手指上的茧子早就磨掉了,锈掉的琴弦也被扔在墙角,只有断句式的写作成了我生活中的日常,让我舒坦、镇静,有安全感
不论到何年何月,诗写作起于“思”,诗因“思”而成,最后落笔于“思”,都是一条写作的恒定法则。一首诗不会因为“思”的漫溢而走向脱落和衰败。莫日根写作无疑是在注重“思”,诗的“思”。 “思就是诗。”这是海德格尔在《林中路》里说的。但海德格尔说的“思”是指“存在之思”。他说:“存在之思就是最初的诗。存在之思是原诗,一切诗歌由它生发,哪怕是艺术的诗的作品,只要它们是属于语言的范围成为作品的,都是如此,广
有信 我把自己关在书房写字。 你在客厅,纸片上画画, 努力从门缝塞进来。 有信,你说。 我就轻轻抓住一点点探进身子的 小纸片,抓住小小的你 给我的信。 以后长大了你还会给我写信吗? 隔着几千里山川,抑或隔着 一片海、一群人、一层土, 都好像 只隔着一扇门。 我在门这边,听见你大声地说 有信。 2015年12月27日 三角梅 我们所热切谈论的花 是三角梅的叶子。
仿佛翠绿色的呼吸(组诗) 田暖 倾心 把鲜艳欲滴的玫瑰养在青花瓷里 把飘落的花瓣收进玻璃器皿 我倾心的,都晶莹、透亮 带着毁灭般的美一 倘若再想下去,就更危险了 这只是一曲华尔兹的序幕 两只天鹅张开翅膀优雅地划开波浪 在蓝水晶的湖心 仿佛刚刚绽放的白玫瑰 此刻,我正收到一条鹅毛短信 “始于遇见,止于终老” 水面上抛起的那条长长的波痕 是灵魂,一路抖落去了灰尘 春天,
夏夜的井(组诗) 祝宝玉 依旧等待 专心折纸船的孩子,希望它坚固 而河流的下游我们都不曾去过 上午,将它们放入河中 到了晚上,依旧等待。夜宇间星辰灿烂 清晨,来往于这里和那里的几只麻雀 停在我窗前的桑树上 五月,桑葚紫红,品尝过酸甜的人们已经获得幸福 在小河的某一段,纸船还在漂浮 因远足而劳累的人们安静地坐着 河畔的石头,依旧等待。一辆马车经过他们的视野 停在我家门口
中国别名为凤凰的城市很多,唐山也别称凤凰。虽然凤凰之名的由来远在1976年地震之前,但当唐山经历了凤凰涅柴在废墟上站起来后,唐山被称作凤凰就更为贴切了。凤凰城唐山有一份叫作《凤凰》的诗歌民刊,办得大气中正,既聚集了一些优秀的唐山本地的诗歌写作者,也完全向整个汉语诗歌写作场域打开,其严谨、包容的编辑态度,为其赢得了美誉。这一只飞舞的《凤凰》,给唐山增添了亮丽又厚重的文化色彩。 21世纪头几年,乐趣
“技术时代的诗歌书写”笔谈 本期刊发的《直面“技术的批判”》,并没有仅仅局限于就事论事的现场讨论,而是经由对人工智能诗歌现象的审视,转向对现代诗歌内在运行机制的反思。在娄燕京看来,追求语言异质性的现代诗教是先锋诗歌的合法性基础,在释放语言本身能量的同时也在不断走向自我异化。先锋诗歌语言的异质性与人工智能诗歌语言的陌生感有着家族相似性,因此人工智能诗歌成了认知先锋诗歌困局的一面镜子,它的不断推进恰
主持:李建周(河北师范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 嘉宾:李自国(《星星》诗刊编审)、李磊(河北省作家协会基层服务部副主任)、耿凤(《当代人》编辑部主任)、石英杰(保定学院客座教授、诗人)、王永(燕山大学文法学院副教授、秦皇岛市作家协会副主席) 讨论者:韩欣桐(中国人民大学博士生),毛金灿(山东大学博士生),熊威(首都师范大学博士生),李美(马来西亚马来亚大学博士生),李思尚(河北美术学院讲师),王
北京文学 2023年12期 秋雨的慈祥 加主布哈 在自己的身体里放养野兽 卢桢 独坐 林长芯 幻境 龚学明 西域:无限深情者的漫歌 彭惊宇 星群·顾鸠/杜华阳/孟宪科/毛宇睿 山 子/王谨宇/陈梓龙/程杨松 鸥 可/吉克有古/碱木/于康杰 长江文艺 2023年12期 去年的雪 扶桑 柔软击打我迟缓的肉身 黄芳 低音区 林水文 民族文学 2023年12期 山居 费城
《红纱灯》/冯乃超 创造社出版部1928年4月出版 供稿:四川大学中国诗歌研究院刘福春
由人民文学出版社主办、《当代》杂志社编辑出版的《当代·诗歌》在经过两期试刊之后,于2024年《当代》创刊四十五周年之际正式出刊。中国文学期刊阵营中新增一家大型诗歌刊物,对于繁荣新时代诗歌创作、探索新诗的中国式现代化之路意义重大。 《当代·诗歌》立足中国诗歌的当代书写,通过多元化的栏目策划呈现当代诗歌的丰富面貌。其中,“开卷”展示写作实绩为文坛瞩目的诗人近期重要作品;“致敬”回望前辈诗人、学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