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引=G■是个公式,我把它纹在手腕上,不是因为对天体物理有多大兴趣,而是因为汤兰兰。有一次去见客户,旁边有个孩子翻课本,正好翻到这个公式,我看到了,就想,既然自然界所有的力唯独引力被冠名“万有”,我和汤兰兰又逃不出物质的属性,那就应该适用。于是,我找来针,拿来墨,第二天就点起蜡烛,咬着毛巾文了它。 只是,没过多久我就后悔了,还为自己的天真、无脑、荒谬喟叹半天。我怎么能指望用一个简单的物理公
1 安靓站在穿衣镜前,握梳子的右手仿佛刚摸过一根200V电线的接头,悬在腹前,微微颤抖着。水珠沿额前卷曲的发丝游走,在发梢处打个盹、随着重力狠狠摔在脚尖处,钻进驼色毛毯。眼眶里噙满小水珠,像一汪小面积的海。就在它们快溢出眼眶、突破细密睫毛的最后包围溃堤而下时,她用力仰起头,截流住一场潮汐。露出大多数中年女人都有的悬针纹,这个年龄,眼泪已经不值钱了。她慢慢穿上银灰色半包胸罩,胸部有轻微刺疼,侧
那天早晨的天空呈现异样的紫红色。我驱车四十五公里,来到半山腰黄大友的那套小别墅。路边横七竖八停满了车,我找了一处缝隙把车塞进去,也顾不上会不会挡住别人,跳下车直奔他家大厅。山上的风已经有了初秋的凉意。那栋三层楼房静立在一片深绿色的高大乔木之中,显得森严不可触犯。我很少来这里做客,是因为我受不了他女人看我的那种眼神。但我很熟悉这套居室的布局,毕竟三年前他结婚时,以及后来他女人出国旅游时,我都来他家
这套临时居室位于郊区一座即将废弃的建筑顶层,是她向一位学声乐的好友借来的。这地方偏僻又空旷,背靠高速公路,面朝江水,附近是一些小型工厂。居室所在的建筑也并非住宅楼,因此隔壁没有邻居。用好友的话说,即使半夜在房间蹦迪也不会扰民。又因为被规划为拆迁区,同层两家不知做什么的工作坊也已经搬走,大楼显得更加空寂。好友同样于上月搬离,屋子里还有一些被他遗弃的物品。懒人沙发、哑铃、花瓶、内裤、袜子、铁锅。“来
老三举起酒杯突然问我:“二哥,你说咱们这个小城里,谁是岳不群啊?” 这其实也是困扰我多年的问题,从我发表第一篇文章,不慎踏入小城文坛开始,就听到一个绰号叫“岳不群”的文人的各种传说,但至今不曾跟这个人真正见过面。我扭头向大哥求助,大哥比我年长十五岁,他给女同学写情书的时候,我还在穿开裆裤。“大哥,老三的问题对你来说显然不算什么问题,请你给个权威解说如何?” 大哥是个话痨,逮上个说话
1 忘了是怎么认识的胡振纲。 那天我没有去上课,窝在宿舍里看《平凡的世界》,突然听到有人敲门,吓得我蒙住被子半天不敢吭声。门还是被推开了,一个留着胡子的男人,站在门口看了一眼,见床上有人,就问,你是李查德吗?他说了理由,大概意思是通过报社,联系到中文系,想做一次调查采访。竟然有记者关注到我。难道我的名声传得这么远了?说完,就准备握手。我慌忙下床。 有一回我们正上思想政治课,一个剧
冬雪图 我曾见过一位善于画雪景的画家 现场作画—— 他依次在纸上画上了远山、峭壁、古松、苍鹰 一幅冬雪图就完成了 整个过程,他没有一笔 是在画雪,而雪却早已笼盖了四野 曙 光 她端着半搪瓷缸刚刚挤下的 还冒着热气的羊奶 用一块儿纱布一遍遍过滤 直到没有任何杂质了,才将搪瓷缸 连同羊奶一起 放在红彤彤的电炉丝上。不一会儿,羊奶 开始沸腾。她熟练地拿起筷子 挑掉了上面敷着
“君子素其位而行,不愿乎其外。”朱熹注曰:“言君子但因所见在之位而为其所当为,无慕乎其外之心也。”这一来自古人的规约,不仅关乎如何行事,也可引申为某种疗救当下诗歌写作弊病的洞见:诗人不应沉溺在对宏大叙事或“诗与远方”的幻象中以虚假主体身份假声歌唱,而是将自己置身于真实处境中感知、体验,然后书写。这是理解和判断现代诗的一个标准。质言之,在字词中凝视日常生活,在沉思中反刍那些曾经草草吞咽的生活之细枝
1 黄河被誉为中华民族的母亲河。自古以来,这条闻名于世的大河,哺育了中华民族的子子孙孙。清代小说《儒林外史》中写道:“千流万派,同归黄河之源;玉振金声,尽入黄钟之管。”黄河之于中华民族,意义之重大,毋庸赘言。 日常生活中,会有很多司空见惯的事情。恐怕很多人都没有认真、深入地想过“黄河”二字,对我们每个人,究竟意味着什么。一个“黄”,一个“河”,简单组合,看上去显得那么普通。有时我会不禁
一 在所有的树木中,最早进入我视野的是白杨树。 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白杨树是我所在村庄人的半条命。 我出生的村庄冯家园不算富庶却也安逸。从我爷爷的叙述中,村里似乎从来没有讨过饭的人。守住村子能安之若素,这也是一个村庄能养人留人的原因之一,还有那些能遮阴护庄的白杨树。 在河西走廊,人们依赖的水源取决于祁连山的冰川雪水。那条赖以为靠的杂木河,在村人心目中是神圣的。杂木是藏语的译
姑 姑 天刚蒙蒙亮,姑姑给羊倌装上干粮,吆喝着牛羊,打发他们去牧场了。牛羊的叫声渐渐远去,姑姑窸窸窣窣走进屋来,把手伸进我的被窝,我睁开眼“嗐”的一声,吓唬姑姑。姑姑拍着我的屁股,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说:“今天没尿床,攒劲,快起床,我给你煮牛奶。”我一骨碌翻起来,迅速套上衣服,到屋外洗脸。 天蓝得要命,我抬头看了看山上的树,心里想,不知道昨天晚上有没有乌鸦栖落?我最害怕那棵树了,总觉得树下
弱水三千与长河落日 我进北京大学中文系的时候,没在课堂上领略诗人和学者林庚先生的风采,但给我们上古代文学课的老师,不止一人提起林庚讲授唐诗宋词时的俊逸风采。比如,讲到王维的《使至塞上》,称林庚从“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中看出了一幅简洁的几何构图:大漠和长河是横线,孤烟是竖线,而落日则恰是与纵横两条线相切的一个圆。《使至塞上》有种几何般的视觉美感——这是林庚先生独到的阐发。 如此解释,
与父夜饮 有一年大雪,酒后 父亲在院里磨刀 一边磨,一边发誓 要宰了欺负我们的仇人 那时的他,二十多岁 有着公牛一般的脊背 和闪电一样的脾气 现在,坐在我对面的父亲 已被岁月的溪流,冲刷出 满脸沟壑。他胆怯、寡言 低着头,自顾自喝着酒 夜色中,像一件喑哑的酒器 现在,又有大雪扑窗 与我对饮的男人 头上的白发越来越多 几乎就是刚刚,我才发现 对面这座沉默的大山 在
水 塘 隔壁的林中有一个水塘 在一圈桉树围成的圆环中 我曾去看过它漆黑的水 它深不见底在深处的思想 离开后好久,我未将它遗忘 不知是谁在那儿 将泥土掘出,让水在容器内积蓄 一年一年,成为一个弃用的水塘 水停留此地在隐蔽中 成为独在的一物 今日下午我又走进林中 跟着一只锦腹松鼠,它旧貌仍在 幽静的水面,比之前更加明亮 水没有变少也没有增加 除非有一双手 深深地插入,将
耻于说怀念 我们耻于说怀念。失忆的风早已 吹熟了母亲的麦田,那些遍野的金黄 从一个山坡滚向另一个山坡 耻于说收获的日子 我们日复一日重复在时间的血管里 那些倒灌的液体 流淌在身体里的诸多疑问 总会打开新的一天 母亲,又快进入六月 那个神秘的六月,丰满的六月 有着新一轮宿命的六月 它黑漆漆的双眼,伤感的神色 那些翻涌着波澜和光明的洞口,都是大海 它就在我的身边,母亲 它
那片草地 很多时候,我们会想起 那片不知名的草地 想起三个人从斜坡上飞跑而下,像三条 滚落下去的水流 冲击着一片墨守成规的草地 几间简易且白色的房子 在人迹稀少的下游栖身,照顾一个 小小的水塘和它涟漪上的鹅群 想起一大片牡丹花还有芍药 浓艳、高冷、盛开在蔚蓝的 天空下 它要吸引的那些黑色蝴蝶,我们也 叫不出名字 想到匍匐地上的水花生、地锦 还有蛤蒌、飞蓬草…… 曾遭
夜色温柔 路灯是夜色的排扣 把城市的拥挤轻锁其间 以至于我置身暗处 也得不到真正纯粹的夜色 这让我想起儿时的村庄 每到夜晚,夜色一团团 扑面而来,像周围茂密的麦子 在田野里肆意倾泻成长的喧闹 有时我怀揣少年的心事 独自坐在麦田旁边 听风的箴言从蝉鸣中爆开 月亮像一杯银色的饮料 让荒地上的石子也熨帖如玉 夜色很有耐心,静静地陪着我 像一位熟悉而可靠的朋友 终于在三十年
泾水情 你来时,河水浅唱,桃花正粉 杨柳远远地把虎山装扮美成一幅画 我照样松开手里的纸船于水上 你还是把一瓣桃花搁到船舱最中央 你问我,长大后去哪里 我告诉你穿过大漠,背上落日 去胡杨林里用语言重绘星空 而你告诉我,你要去海边建一所房子 然后,像沙一样托着它的水 含着它的水活着 就这样,我们让一条河 一条三月的河,切切地 在各自的梦里回响了整整三十年 五谷图 麦子带着
风沙把旧的光阴,刻进深蓝色的天空 我坐在一座沙丘上 我的眼睛里是站在沙丘下的她 她是新的光阴 她说潜行的动物和石头 都是神秘的词语,是她的第一次轮回 她穿着红色的舞裙 太阳照在她身上,就像一条小溪裹起了 游泳的鱼 她在沙漠中行走。她说的每一个字 都像一道闪电划破我的世界 太阳穿过蓝色的屏障 落下来,在我身体里留下时间的波纹 我重复她说的话 站起来 走向沙丘下面 沙子
有时候,对着空气 看到日子泛起了褶皱 像一张老报纸,叫人读着新鲜的旧闻 我在秋深之处种花 种植庄稼。以及一些 不能过冬的植物 那些我逆行过的路 偏离的航道,不合时宜的笑 都是我试图抚平褶皱的 反方向力 缄默之河 每当我要说话时 缄默便汇成了河 河水弯弯,绕过城墙 同一条条鱼的雀跃擦肩 然后绿野青山,河流 倒映了生命的狂欢 与寂寞 淌过滑石的隙间,水声清澈 有人
有孤绝之树,譬如寒梅 在最清冷的时候才垂垂而发 不理会一切谈论 世有孤绝之雨,凝为冰雪 生于清空,烂在污泥 不期待任何询问 世有孤绝之人,在用心写着 无用的诗。一早一晚 用青丝典换时辰尽头的句子 前面三位,一不小心就梦见彼此 而寒梅和冰雪的心思不可知 写诗人的用意,也不可知 梅花山 缙云山在傍晚等着,去年的雪 没有再来访。走进这些 梅花的寂阒中,他的心跳声 冷静得像
忽然想起一个许久未见的人 雪便落满了空山 静寂中,我听到了 你离世的声音 只身走进雪域 风呼啸着这片无边的旷野 人薄于世间一切 让我安静地送你最后一程吧 雪已落满了空山 光 影 独居的时候,我总是 喜欢掩紧了门窗,将所有的光束 都隔断在身体之外 我没有抗拒自然的胆量 不过是恐惧对爱的违约 母亲活着的时候 常嘱咐我说,我是杨柳木命 这一生必定要离水近些 离火远些
离家时,我与爷爷道别 爷爷坐在躺椅上,眼睛望着 飘有白云的天 我回家,爷爷躺在 新坟里。草木长在四周 遮挡天空 天空依旧蓝里透白 我挥动镰刀,将多余的草木砍下 没有东西能够遮挡 爷爷的视线。生死之间 不再有东西能够挡住 我看见树叶 落在父亲弯下的脊背上 然后 被风吹起 落叶知秋 你从图书馆出来,感觉到冷 感觉到远处的噪音 持久而稳定。走过马路 踩碎的落叶让你感
终究执迷于黑色的事物 还未变白的黑发,还未入土的棺木 闭眼也能走回家的山路 半山腰只住着一户人家 注定一生牵挂 白昼结束后,陷入黑暗 白炽灯将煤油灯置换 灯下缝补衣衫的手不再摇晃 我成年、离家,少有重逢 祖母习惯在黑暗中 等待和失落 迎来她日渐瘦弱的晚年 制作虎头鞋的双手不再动弹 蜘蛛为孤独的拐棍吐出一层纱被 两层、三层…… 那些黑色的还是未能避免 怕黑的祖母将永远
我们同龄的朋友 怎么突然就老了,没有激情 也没有了彻夜不眠 和对酒当歌 菲利普·雅各泰在诗里说 ——我们开始像我们的父亲了 小心翼翼地藏着旧树叶 树叶会越来越旧,可生命 并不长久,我们很有耐心 站在地上脚就生了根 很快我们就会白发苍颜 所以,一条步履蹒跚的路 也难怪会走出许多谎言 当车窗外闪过无数画面时 踩着滑板的影子 离我们越来越远 人们很快听到铃铛的声音 安静
长久地坐在公园里 一方石凳面对另一方石凳 短暂的夕阳会将它们连在一起 地上显出佝偻的身影 它们无法在人世行走 小草、水洼和天空都高于它们 多少次不知所措,在原地陷入迷路 冬天,一地的落叶将它们覆盖 一方石凳和另一方石凳 收 获 韶山北路 无人店面的荧光屏欢快闪烁 收获不一定在秋天的田野 人来人往的人行道边 一张塑料纸卧伏在地 一个瓷碗像挖空的自尊 跪在地上,颤抖着支
悬在岸边 雪后的柳条,不再是硬的 抛远的……从前你 紧张如月亮 唐诗,圆锥形的鸟,一处 正在凝聚的深渊,如今你 是我能想到的 所有水里的事物,两指间 猜不出的花色。多少你 眺望水中央,触不到的 冰凌仍在闪烁,往事历历 一样不可轻信!于是你 仓皇度过节日,如舍舟登岸 岁月啊岁月,请致以我 平静的水波——你啊你 悼 念 没有回忆,没有回忆中 苍白的病容和恸哭 你的死
树下的雀阵 将飞未飞 送菜的友邻 说走未走 父亲的水管 尚在水中 果苞微露 一只猫青梅煮酒 南溪在眼前 一条鱼坐钓春风 初夏的方屯村长出一只手 以手为云 分配流水 微风吹拂 人世才刚刚开始 枝丫跳跃 树袅袅上升 落叶明亮 像最好的茶 乡下的鸟不会放弃歌唱 合唱团混乱且随性 黄昏一开口 山就开始倾斜 旧篱笆的倾倒 打消了心底的雀群 鸟之心 我放弃了诗的第一行 当落日
在将醒未醒的时刻 太阳从轨道上升起 朦胧的黄光,舐着山岗间的晨风 她慢慢地拨开,雾气里变沉的梦 为了擦去时间落下的声音 她将花瓣拾起,顺着溪流而下 未来的终点,没有汪洋大海 杜鹃叼走了落红,在棕色的巢间 点缀。枯萎的时候,它不懂得流泪 她长久地举着右手 团团白雾里,又徒劳地放下 对着另一张失望的脸 她认出去年 淌着晨露的窗。又是一年杜鹃花落 稻 田 时间的债务一日日累
路过一棵松树 学会聆听鸟雀的话语 沉思,妄想得知季节的变迁与运行 如大坝切割河床,淤积沙石 似乎能从机械中学会 可以引导河流的牵星术 从松林迁徙山峦,山溪的旧梦 只是一阵烟尘,悄然消逝 只剩下一道干涸的水泥河床 山脊的雨雾旋涡向上,如一朵 黑色的玫瑰枯萎 噪音成为刺向山川的一把利刃 鸟雀一直轻语,可以忘记从前 忘记这些寂寥,像它一样扇起翅膀 隐于云层之中,在回忆与迷雾中
你有着高挑的身材 像我眼前东湖高耸的树,有着 纤细的腰身,和摇曳的姿态 你的眼睛明亮 如清晨的东湖,在鹤云下 平静地游荡,折出清晰的光 其实东湖的风景平常,普通人 也只是将它当作歇脚的地方 而诗人们热衷于赞美它 像故事中的情郎 笔下满是爱的远方。关于你 我和他们一样 日记本扉页 扉页你写下的瘦金体 如今还残留着 而我现在两眼空空 过去的年代里,我们曾 想要探寻那些
桃花从山南向城北渐次开放 降落在麦田的落日,清亮又喧嚣 被风吹透了漫天的火山色调 也像一朵无法言喻的向日葵花 一个婚姻不幸的女人,默想 一个人的爱若深陷在这落日中 爱与被爱也只是暮色的隐喻 借着四百里晚霞的一撮红酒曲 小城的酿酒师也把手中的高粱 一把把撒向近在咫尺的空中 忽然,停顿在飞翔里的鸟群 也不停地劫食充斥着酒香的颗粒 直到最后的火红色也都被它们啄尽 恍惚的落日虚像
一场雨后 它身上挂满露珠 怀揣着感恩之心 向群山深深鞠躬致谢 而后 合拢锋芒 乖乖等一个人把自己领回家 搬 家 晨露回到了草尖 月光回到了山峦 我收拾行囊 和牛羊的低鸣 一一作别 无论朝哪个方向走 我都会踩着 生生不息的云朵 晨 曲 雨滴赤脚而来 落在瓦片、屋檐 以及墙角的锄头上 雨落在二楷村 穿过蚂蚁狭小的梦境 一切井然有序 栅栏里,青稞正埋头 整
1 落日的余晖从黄崖山扑下来,把冶木河浸染成一条金色的丝带。河水弯弯曲曲,自西而东从冶力关镇上穿流而过。两岸郁郁葱葱的柳树随风摇曳,那些粗壮的树干,诉说着过往的岁月。河岸的红色步道上行人络绎不绝,有的驻足欣赏美景,有的漫步其中,享受一段宁静的时光。偶尔有几只小鸟掠过水面,激起一圈圈涟漪,与远处的山峦相映成趣。 冶力关镇四周被群山包围,除了将军山、白石山、莲花山、大岭山这些巍然屹立的大山